Chapter 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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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4.
94.第十六次輪回9
回到臨時醫療點，遙一臉平靜地將殘破的真人交給夏油傑。看著所謂的“禮物”夏油傑額頭流下了一滴冷汗，轉頭去看五條悟。
五條悟無辜聳肩，還一臉的看好戲。
遙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暗地交流，直接把真人塞進了夏油傑的懷裏。
“它的能力很有趣，‘無為轉變’像是可以改變靈魂的一種能力。你這麽喜歡研究，說不定能研究出一些想要的東西。”
“真人它之前，用的那個技能，把順平變成了改造人。”粉色腦袋的虎杖悠仁在一旁說的時候，眼裏閃過淡淡的哀傷。
遙摸了摸粉色的腦袋安慰，突然想起了第一次以咒靈身份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遇見的一個粉色腦袋的小孩。
瞇起眼又仔細看了看虎杖悠仁，確定是他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緣分在裏頭啊……
那剝離這件事情，她一定會全力以赴了。
遙的嘴角翹了起來，又是摸了一把虎杖悠仁的腦袋。隨後才轉身和夜蛾校長說起了留下絹索的緣由。
雖說高專沒有專門研究術式的研究組，可絹索這個家夥能活過上千年，大概是可以為咒術科研項目添磚加瓦的。
在路上認真聽完了乙骨憂太的傳話的五條悟，到了醫療點之後依舊是一言不發，看出五條悟情緒變化的遙和夜蛾校長大致講完，踱步到他的身邊。
“覺得為難的話，我可以先去總監會那邊走一趟。”
五條悟當然明白遙說的“走一趟”不單單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實他也很想要立刻馬上捏爆那些唯利是圖、只關系自己地位、名譽的老家夥們。
這次的涉谷事件，如果不是因為遙的力量把自己從獄門疆裏提前撈出來，兩人順利迅速解決了事情，估計鬧出的動靜再大一點，總監會下達的通告就不會如此溫柔了。
直接跳過夜蛾校長聯系還是兩年級的乙骨憂太，雖然可以找“他是特級咒術師”這樣的借口，可特級不單單只有乙骨憂太啊。
他掛上平日裏的笑，將遙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的手指。
“我一會和優太一起去，你說我要不要變裝一下，到時候嚇一跳那群老橘子？”
“所以，為什麽不讓我一起去總監會？”感覺到五條悟在打什麽奇怪的小算盤，遙毫無避諱直接問。
“先禮後兵嘛，這可是遙教我的哦~”五條悟回答。
“談崩了動手？”
“突然的全員空缺會造成一定的麻煩和恐慌，上一次那邊被你殺穿後總監會折騰了好一陣，硬是推上臺的那些新人比起老的更離譜、更頑固。如果現在瞬間搞定了所有，依舊是會出現新一輪的亂七八糟。想想都夠煩了，不如不著痕跡地替換掉。”
遙歪頭思考了一下五條悟的正經發言，“要花很久嗎？”
“很早之前就和傑商量過這個計劃，也算是托了涉谷的福，即刻提上了日程。”
“原來還有傑參與啊，那你去吧。”
“誒？遙怎麽給我一種因為是傑也在，所以你就特別安心的感覺。”
“確實因為他在，所以才放心的。”遙點點頭。
“誒——為什麽——！”是五條悟不滿地大長音。
遙擡眸掃了一眼剛吞完真人，站在角落散發生人勿進氣場的夏油傑。
“因為傑看上去比你詭計多端多一點。”
*
五條悟和夏油傑帶著乙骨憂太先行離開了。
剩下遙確認結界被完全破壞，普通人陸續被趕來的政|府安置，漸漸地，咒術師們也開始回到夜蛾校長這裏的臨時醫療點。
夜蛾校長和七海建人也進入收集報告，匯總消息的忙碌中。
站在二層的遙和家入硝子並肩，看著樓下。
還是家入硝子先開的口。“剛才都沒來得及對你說一句歡迎回來。”
“硝子前輩憔悴了。”遙說。
“津美紀不出任務的話，都會回來幫忙。”家入硝子嘴角叼著煙，卻沒有點燃。“你知道的，她繼承了你部分術式。”
“療傷……反轉術式也會了？”
“應該算是幾個術式裏用的最順手的了。”
記得津美紀最開始會使用的術式是遙的火，沒想到最後擅長的是治愈術。遙的眼前浮現出六年前那個小小的津美紀，以及一直都笑盈盈幫她分擔不少的溫柔樣子。
“也許是津美紀努力的結果吧。”
“到是五條那家夥，總是要逼著津美紀練習其他的術式。”
“誒？”
家入硝子拿掉嘴角的煙，歪頭看向遙，“大概率是替身文學裏看見技能想起你吧。”
“……”這個話題，遙接不下去了。
撓了撓腦袋，轉頭去看樓下。多出了許多沒見過的面孔，看了一圈，瞧見了與絹索、裏梅對峙過的巫女老師和京咒的學生，還有剛才一路上遇見過的沈默少年和熊貓……
……和熊貓？！
順著遙停頓的視線，家入硝子解釋了一句。“那個是二年級的學生，是咒骸。”
“那熊貓旁邊的那個白發學生呢？”
“狗卷棘，也是二年級的。”家入硝子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麽又開口道。“他是咒言師，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一種詛咒，所以他平常用的都是飯團的名字作為交流。剛才被抱過來治療的女生，是二年級的禪院真希。乙骨憂太的話，你應該已經見過了。至於一年級嘛，剩下你不認識的應該……”
家入硝子的聲音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卻詳細地給遙把現在的高專情況介紹了一遍。
這大概就是屬於家入硝子式的溫柔吧。
看著越聚越多的人，身份尷尬的遙準備提前開溜，剛和家入硝子輕聲道別轉身，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被身後超大聲地呼喊逼停。
“遙姐姐！！！”
不用看，就知道是異口同聲的雙胞胎。
遙轉了回來往下望去，看見的是氣鼓鼓的菜菜子和美美子，還有跟他們一起回來的伏黑惠。
當然還有因為兩姐妹太過大聲，引來認識的、不認識的樓下一眾紛紛側目的人。
視線被焦點的遙表示很尷尬，摸了下臉頰，笑著說。“你們回來啦。”
“你又要去哪裏？！”
“我、我回家。”
“騙人，你都不認識路，怎麽可能自己回去！”哇哇大叫。
“……”傷自尊了啊兩位，遙想。
樓下不明所以地熊貓悄悄問身邊的狗卷棘，“她是誰？”
狗卷棘搖搖頭，“木魚花。”
身後略微了解的東堂葵小小聲說，“那是五條老師的未婚妻。”
“！”熊貓和狗卷棘震驚。
東堂葵一旁的新田新用手遮住嘴，更小小聲道。“和五條先生自己形容的截然相反，他的未婚妻實際相當殘暴。”
“！！！”熊貓和狗卷棘震驚地合不攏嘴。
遙這邊左右手迅速掛上了雙胞胎，兩人是死活不願意放手，伏黑惠在三人身後冷靜解釋，“她倆是創傷後遺癥，現在看遙姐一聲不吭要走，應激了。”
“……”
聽到這邊動靜，原來還在整合匯報的夜蛾校長看了過來，朝著伏黑惠說道，“最後的掃尾工作學生就不用參與了，你們先走吧。”
沒等遙聽出夜蛾校長的弦外音，雙胞胎直接夾起遙向夜蛾校長鞠躬，“夜蛾校長再見！”
說完，拉著遙就走。
深夜，被救助的人潮漸漸退散，馬路上寂靜無聲，伏黑惠走在三人的前面。美美子和菜菜子依舊保持著緊緊抱著遙手臂的姿勢。
“我不會隨便走掉的啦。”覺得三人前進的樣子有些滑稽，遙忍不住開口。
兩姐妹對視一下，美美子扁嘴說道。“五條老師在六本木有一間公寓，我們先去那邊。”
菜菜子也扁嘴。“遙姐姐離開之後的兩年，我們就跟著五條老師來到了東京，入學前都住在那裏的。現在大部分時間我們都住在高專裏，六本木的公寓只有偶然大家都沒有任務才會去。”
伏黑惠微微回頭，“五條老師說，公寓能夠看見東京塔，遙姐一定會喜歡。”
遙楞了楞，想起之前在五條本家看電視，電視綜藝裏正好放著偶像在東京塔附近做街頭采訪。她當時大概是隨口提過一句，都沒見過東京塔實物這件事情。
她還記得五條悟當時是躺在沙發上和輔助監督發訊息吵架，他也是隨口回了一句“那就把之後常住的家放在看得到東京塔的地方就好咯”。
原來五條悟都記得。
想到這，遙不由嘴角勾起，手也不自覺地摩挲起指間的戒指。
“那我們一起回家吧。”
高專特派的車子在空曠的街道上看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公寓樓下。
六本木的公寓是遙住到現在最大的一個了。
似乎是考慮到幾小只也會偶爾過來住，所以除了主臥外，客臥就達到了四間。依舊和五條悟之前公寓的風格相似，簡約幹凈到幾乎毫無人氣。
雙胞胎領著遙走了一圈，遙淺笑搖頭，“看來你們是真的不常來這裏。”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任務也很多，所以基本上都住在高專裏。”伏黑惠說。
“現在開始我天天要回來跟遙姐姐住一起！”
“我也是！”
雙胞胎挨著遙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信誓旦旦。
伏黑惠垂眸，低聲道，“津美紀估計也會回來住的。”
“津美紀去哪邊做任務了？”剛才看似乎是高專全數出動了的，照道理來說在附近做任務的輔助監督也會優先被派到涉谷地區。
“北海道。是第一次遠距離的任務，今天上午才出發的。”伏黑惠回答，“北海道那邊大雪封路，他們一行三個人都困在了機場裏。”
“那確實是來不及的。”遙想到三小只受傷的模樣，暗暗感嘆，也幸好來不及。
伸手摸了摸兩邊的小腦袋，遙又擡起手，朝著站在一邊的伏黑惠。
伏黑惠一怔，酷酷的表情松動，有點不好意思。
遙彎了彎眼睛，朝著他招招手。“快點嘛。”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反駁的聲音很輕，可還是彎腰把腦袋湊了過來。
揉過伏黑惠的腦袋，遙笑著說。“是呢，我們小惠也變成超有擔當的大人了呢。”
*
受過傷加上緊張的戰鬥，三小只在遙的催促下很快就洗漱睡覺了。
遙全程是游刃有餘的，她本是想窩在白色的沙發上等五條悟回來，可公寓帶來得強烈安全感讓她也在洗漱之後產生了倦意。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只是模模糊糊間，感覺到了微弱的失重感，緊接著身下是一片柔軟。
費力睜開眼，入目的是五條悟放大的臉，摘掉了眼罩，白色的頭發柔軟地垂下，此刻他正用他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望著自己。
瞌睡醒了大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臥室的床上。
“吵醒你了？”五條悟問。
搖搖頭，她鉆進五條悟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五條悟當然很歡迎遙的“投懷送抱”，他低頭吻了吻遙黑色的發絲，又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尖還有那半露出來的臉頰。
濕熱的氣息癢癢的，遙縮了縮脖子，把臉埋得更深了。
她又動了動，沒有擡頭，悶聲道。
“歡迎回家，悟。”
卷著遙發尾玩的五條悟，手一頓，半響嘴角溢出一個笑意。
“嗯，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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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臨時醫療點，遙一臉平靜地將殘破的真人交給夏油傑。看著所謂的“禮物”夏油傑額頭流下了一滴冷汗，轉頭去看五條悟。
五條悟無辜聳肩，還一臉的看好戲。
遙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暗地交流，直接把真人塞進了夏油傑的懷裏。
“它的能力很有趣，‘無為轉變’像是可以改變靈魂的一種能力。你這麽喜歡研究，說不定能研究出一些想要的東西。”
“真人它之前，用的那個技能，把順平變成了改造人。”粉色腦袋的虎杖悠仁在一旁說的時候，眼裏閃過淡淡的哀傷。
遙摸了摸粉色的腦袋安慰，突然想起了第一次以咒靈身份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遇見的一個粉色腦袋的小孩。
瞇起眼又仔細看了看虎杖悠仁，確定是他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緣分在裏頭啊……
那剝離這件事情，她一定會全力以赴了。
遙的嘴角翹了起來，又是摸了一把虎杖悠仁的腦袋。隨後才轉身和夜蛾校長說起了留下絹索的緣由。
雖說高專沒有專門研究術式的研究組，可絹索這個家夥能活過上千年，大概是可以為咒術科研項目添磚加瓦的。
在路上認真聽完了乙骨憂太的傳話的五條悟，到了醫療點之後依舊是一言不發，看出五條悟情緒變化的遙和夜蛾校長大致講完，踱步到他的身邊。
“覺得為難的話，我可以先去總監會那邊走一趟。”
五條悟當然明白遙說的“走一趟”不單單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實他也很想要立刻馬上捏爆那些唯利是圖、只關系自己地位、名譽的老家夥們。
這次的涉谷事件，如果不是因為遙的力量把自己從獄門疆裏提前撈出來，兩人順利迅速解決了事情，估計鬧出的動靜再大一點，總監會下達的通告就不會如此溫柔了。
直接跳過夜蛾校長聯系還是兩年級的乙骨憂太，雖然可以找“他是特級咒術師”這樣的借口，可特級不單單只有乙骨憂太啊。
他掛上平日裏的笑，將遙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的手指。
“我一會和優太一起去，你說我要不要變裝一下，到時候嚇一跳那群老橘子？”
“所以，為什麽不讓我一起去總監會？”感覺到五條悟在打什麽奇怪的小算盤，遙毫無避諱直接問。
“先禮後兵嘛，這可是遙教我的哦~”五條悟回答。
“談崩了動手？”
“突然的全員空缺會造成一定的麻煩和恐慌，上一次那邊被你殺穿後總監會折騰了好一陣，硬是推上臺的那些新人比起老的更離譜、更頑固。如果現在瞬間搞定了所有，依舊是會出現新一輪的亂七八糟。想想都夠煩了，不如不著痕跡地替換掉。”
遙歪頭思考了一下五條悟的正經發言，“要花很久嗎？”
“很早之前就和傑商量過這個計劃，也算是托了涉谷的福，即刻提上了日程。”
“原來還有傑參與啊，那你去吧。”
“誒？遙怎麽給我一種因為是傑也在，所以你就特別安心的感覺。”
“確實因為他在，所以才放心的。”遙點點頭。
“誒——為什麽——！”是五條悟不滿地大長音。
遙擡眸掃了一眼剛吞完真人，站在角落散發生人勿進氣場的夏油傑。
“因為傑看上去比你詭計多端多一點。”
*
五條悟和夏油傑帶著乙骨憂太先行離開了。
剩下遙確認結界被完全破壞，普通人陸續被趕來的政|府安置，漸漸地，咒術師們也開始回到夜蛾校長這裏的臨時醫療點。
夜蛾校長和七海建人也進入收集報告，匯總消息的忙碌中。
站在二層的遙和家入硝子並肩，看著樓下。
還是家入硝子先開的口。“剛才都沒來得及對你說一句歡迎回來。”
“硝子前輩憔悴了。”遙說。
“津美紀不出任務的話，都會回來幫忙。”家入硝子嘴角叼著煙，卻沒有點燃。“你知道的，她繼承了你部分術式。”
“療傷……反轉術式也會了？”
“應該算是幾個術式裏用的最順手的了。”
記得津美紀最開始會使用的術式是遙的火，沒想到最後擅長的是治愈術。遙的眼前浮現出六年前那個小小的津美紀，以及一直都笑盈盈幫她分擔不少的溫柔樣子。
“也許是津美紀努力的結果吧。”
“到是五條那家夥，總是要逼著津美紀練習其他的術式。”
“誒？”
家入硝子拿掉嘴角的煙，歪頭看向遙，“大概率是替身文學裏看見技能想起你吧。”
“……”這個話題，遙接不下去了。
撓了撓腦袋，轉頭去看樓下。多出了許多沒見過的面孔，看了一圈，瞧見了與絹索、裏梅對峙過的巫女老師和京咒的學生，還有剛才一路上遇見過的沈默少年和熊貓……
……和熊貓？！
順著遙停頓的視線，家入硝子解釋了一句。“那個是二年級的學生，是咒骸。”
“那熊貓旁邊的那個白發學生呢？”
“狗卷棘，也是二年級的。”家入硝子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麽又開口道。“他是咒言師，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一種詛咒，所以他平常用的都是飯團的名字作為交流。剛才被抱過來治療的女生，是二年級的禪院真希。乙骨憂太的話，你應該已經見過了。至於一年級嘛，剩下你不認識的應該……”
家入硝子的聲音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卻詳細地給遙把現在的高專情況介紹了一遍。
這大概就是屬於家入硝子式的溫柔吧。
看著越聚越多的人，身份尷尬的遙準備提前開溜，剛和家入硝子輕聲道別轉身，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被身後超大聲地呼喊逼停。
“遙姐姐！！！”
不用看，就知道是異口同聲的雙胞胎。
遙轉了回來往下望去，看見的是氣鼓鼓的菜菜子和美美子，還有跟他們一起回來的伏黑惠。
當然還有因為兩姐妹太過大聲，引來認識的、不認識的樓下一眾紛紛側目的人。
視線被焦點的遙表示很尷尬，摸了下臉頰，笑著說。“你們回來啦。”
“你又要去哪裏？！”
“我、我回家。”
“騙人，你都不認識路，怎麽可能自己回去！”哇哇大叫。
“……”傷自尊了啊兩位，遙想。
樓下不明所以地熊貓悄悄問身邊的狗卷棘，“她是誰？”
狗卷棘搖搖頭，“木魚花。”
身後略微了解的東堂葵小小聲說，“那是五條老師的未婚妻。”
“！”熊貓和狗卷棘震驚。
東堂葵一旁的新田新用手遮住嘴，更小小聲道。“和五條先生自己形容的截然相反，他的未婚妻實際相當殘暴。”
“！！！”熊貓和狗卷棘震驚地合不攏嘴。
遙這邊左右手迅速掛上了雙胞胎，兩人是死活不願意放手，伏黑惠在三人身後冷靜解釋，“她倆是創傷後遺癥，現在看遙姐一聲不吭要走，應激了。”
“……”
聽到這邊動靜，原來還在整合匯報的夜蛾校長看了過來，朝著伏黑惠說道，“最後的掃尾工作學生就不用參與了，你們先走吧。”
沒等遙聽出夜蛾校長的弦外音，雙胞胎直接夾起遙向夜蛾校長鞠躬，“夜蛾校長再見！”
說完，拉著遙就走。
深夜，被救助的人潮漸漸退散，馬路上寂靜無聲，伏黑惠走在三人的前面。美美子和菜菜子依舊保持著緊緊抱著遙手臂的姿勢。
“我不會隨便走掉的啦。”覺得三人前進的樣子有些滑稽，遙忍不住開口。
兩姐妹對視一下，美美子扁嘴說道。“五條老師在六本木有一間公寓，我們先去那邊。”
菜菜子也扁嘴。“遙姐姐離開之後的兩年，我們就跟著五條老師來到了東京，入學前都住在那裏的。現在大部分時間我們都住在高專裏，六本木的公寓只有偶然大家都沒有任務才會去。”
伏黑惠微微回頭，“五條老師說，公寓能夠看見東京塔，遙姐一定會喜歡。”
遙楞了楞，想起之前在五條本家看電視，電視綜藝裏正好放著偶像在東京塔附近做街頭采訪。她當時大概是隨口提過一句，都沒見過東京塔實物這件事情。
她還記得五條悟當時是躺在沙發上和輔助監督發訊息吵架，他也是隨口回了一句“那就把之後常住的家放在看得到東京塔的地方就好咯”。
原來五條悟都記得。
想到這，遙不由嘴角勾起，手也不自覺地摩挲起指間的戒指。
“那我們一起回家吧。”
高專特派的車子在空曠的街道上看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公寓樓下。
六本木的公寓是遙住到現在最大的一個了。
似乎是考慮到幾小只也會偶爾過來住，所以除了主臥外，客臥就達到了四間。依舊和五條悟之前公寓的風格相似，簡約幹凈到幾乎毫無人氣。
雙胞胎領著遙走了一圈，遙淺笑搖頭，“看來你們是真的不常來這裏。”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任務也很多，所以基本上都住在高專裏。”伏黑惠說。
“現在開始我天天要回來跟遙姐姐住一起！”
“我也是！”
雙胞胎挨著遙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信誓旦旦。
伏黑惠垂眸，低聲道，“津美紀估計也會回來住的。”
“津美紀去哪邊做任務了？”剛才看似乎是高專全數出動了的，照道理來說在附近做任務的輔助監督也會優先被派到涉谷地區。
“北海道。是第一次遠距離的任務，今天上午才出發的。”伏黑惠回答，“北海道那邊大雪封路，他們一行三個人都困在了機場裏。”
“那確實是來不及的。”遙想到三小只受傷的模樣，暗暗感嘆，也幸好來不及。
伸手摸了摸兩邊的小腦袋，遙又擡起手，朝著站在一邊的伏黑惠。
伏黑惠一怔，酷酷的表情松動，有點不好意思。
遙彎了彎眼睛，朝著他招招手。“快點嘛。”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反駁的聲音很輕，可還是彎腰把腦袋湊了過來。
揉過伏黑惠的腦袋，遙笑著說。“是呢，我們小惠也變成超有擔當的大人了呢。”
*
受過傷加上緊張的戰鬥，三小只在遙的催促下很快就洗漱睡覺了。
遙全程是游刃有餘的，她本是想窩在白色的沙發上等五條悟回來，可公寓帶來得強烈安全感讓她也在洗漱之後產生了倦意。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只是模模糊糊間，感覺到了微弱的失重感，緊接著身下是一片柔軟。
費力睜開眼，入目的是五條悟放大的臉，摘掉了眼罩，白色的頭發柔軟地垂下，此刻他正用他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望著自己。
瞌睡醒了大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臥室的床上。
“吵醒你了？”五條悟問。
搖搖頭，她鉆進五條悟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五條悟當然很歡迎遙的“投懷送抱”，他低頭吻了吻遙黑色的發絲，又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尖還有那半露出來的臉頰。
濕熱的氣息癢癢的，遙縮了縮脖子，把臉埋得更深了。
她又動了動，沒有擡頭，悶聲道。
“歡迎回家，悟。”
卷著遙發尾玩的五條悟，手一頓，半響嘴角溢出一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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